黃土綿延萬里,數(shù)不盡高原的溝壑山峁;驕陽肆意如火,錘煉著山西漢子的厚重淳樸;北風呼嘯凜冽,刮不散的是高原兒女的情系蒼茫。與共和國同齡的劉寧生是黃土高原忠誠的描繪者與歌者,唱起山歌畫大山已成為他生命密不可分的一部分。
“山里的孩子心愛山,我打心底愛著這片土地?!背錾卩l(xiāng)寧縣的劉寧生,自幼與大山結(jié)下不解之緣。上世紀八十年代,出于職業(yè)需要,他常常穿行于大山之間。若能偷得半日閑,他一定會打開速寫本,用手中的畫筆與眼前的美景來個“親密接觸”。1980年——1987年,他積累了大量的寫生經(jīng)驗,鋼筆速寫成為他的絕活兒,這為他日后的創(chuàng)作打下堅實的基礎(chǔ)。
大山為媒,促成了劉寧生與繪畫的“姻緣”?!捌鸪?,我對繪畫有著 滿腔熱情,卻找不著合適的定位,在國畫與西畫間徘徊。隨后,在知名畫家單華駒老師的點撥之下,我開始主攻山水國畫。”有了名師指點,劉寧生很快找準定位,在學習繪畫技巧與創(chuàng)作理念上不斷創(chuàng)新,用筆墨“歌唱”自己心愛的大山。
1998年,劉寧生憑借作品《黃土溝壑人家》榮膺中美協(xié)“中亨杯”書畫大展優(yōu)秀獎,繼而《黃土地》《逶迤古塬龍故鄉(xiāng)》《放歌信天游》《秋山夕陽暮歸圖》等多幅作品頻獲大獎,在圈內(nèi)大放異彩?!肮P繪處遒勁蒼茫,躍紙上情抒對大山的一片赤誠”,這是專業(yè)人士給予他的肯定與鼓勵,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路線。
繪畫之外,劉寧生無法舍棄的便是山歌。他常常一個人步入山野,在蒼茫中邊走邊畫?!爱嫼统际窍嗤ǖ模皇缀玫母杈褪且环玫漠?。”劉寧生說,雖然二者的表現(xiàn)形式不同,但都是情感的寄托載體。歌詞中的畫面感與意境美讓他悟出了繪畫的精妙,是他靈感的源泉。他也用繪畫來豐滿音樂,讓音樂中的意境躍然紙上,使音形完美融合。
劉寧生著筆墨于大山,寄情于深沉厚重的黃土地。觀劉寧生作品,渾厚圓實的山峁、低矮硬實的樹木、藏而不露的窯洞、翻溝爬坡的羊群,乃至橫跨牧羊人肩頭的羊鏟,以及閑置院落的石攆,被他傾注了更多的人文意蘊而富有濃郁的時代氣息。所繪之景雖是平常之物,卻被他賦予某種象征意味和精神品格。
“北方的大山不似南方俊秀逶迤,蔥翠奇峭,但是北方的山卻有它的雄偉莊嚴。我們生活的黃土地承載了炎黃子孫從刀耕火種到現(xiàn)代工業(yè)數(shù)千年的文明,也造就了黃土人淳樸厚實、吃苦耐勞而又勇于開拓的憨厚倔強秉性?!眲幧鷮Υ笊降莫毺厍楦薪居诩埳?,那份深沉內(nèi)斂、凝重莊嚴的情感便全然聚于心中。
記者 李靜 實習生 陳亞楠
責任編輯:秦芳媛